世谌

词不达意,白天做梦,没什么本事,擅长墙头跑酷罢了。

【九辫】两次张云雷主动找杨九郎了,一次他没有(3)

脑洞来自小张老师同道大叔采访,不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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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突然弄明白自己喜欢杨九郎的时候,结结实实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能够啊,虽说是亲生的搭档,关系也的确比一般人亲密了些,但他一直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在正常范围内,并无僭越,顶多趁着台上的劲儿开些的小玩笑,他本以为说者无心听者也无意,可是自打他上次录完节目回来仔仔细细地反省起自己日常生活上对那小眼睛的依赖,顿觉情况不太妙。


一言以蔽之,只要杨九郎能做的事情,张云雷一点儿也没觉得别人比他得心意。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了。不论是大早上特意排队买的炸糕,还是一句话就能放下球赛直播主动赶来的决断,在一张白纸张云雷看来,都不像是在搭档的安全范围内可以接受的事,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亲搭档也不行,但杨九郎生生地成了那个例外。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剩下的无论多难以置信,那就是事实。


张云雷就是在网上偶然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妈的写书的人就是有文化。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其他的那些有的没的疑惑自然也都迎刃而解,张云雷的心情却并没有任何放松,反而更加心事重重。


这条道儿难走啊。


单恋难,告白难,得到承认就更难。


师父的藤条他可尝过个中的滋味儿,蘸了凉水打到背上火辣辣的疼,小时候不听话挨的打全都深深浅浅地刻在他心里,他宁愿杨九郎一辈子也不要体验,更不要因为他与师父有任何的罅隙。


那么,他不说,杨九郎也便永远不会知道,挺好。


打他弄明白其中道理开始,台上无法无天的小泼妇还在,台下那点明面儿上的依赖和亲密就被悄悄地藏了起来,他张云雷是角儿,收放自如的事情对他来讲再熟练不过,不用排练,无师自通。


他故意做出的那点疏远和陌生被杨九郎看在眼里,似乎眼前的还是从前的角儿,冲他撒娇撒泼的蛮横性子一点儿没变,但看向他的眼神里少了点明晃晃的玩意儿,就好像夜空中陡然被人收起了漫天星辰,只剩漆黑黑一片,空的人心慌。


不断累积的疑惑和猜忌终于爆发。


那天专场演出完,张云雷对着杨九郎突如其来的脾气沉默不语。


他听见杨九郎问他,“辫儿,我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水滑大褂上寸寸缕缕反来的光,照进眼底,映得他眼睛酸疼。


他又听见杨九郎说,“您嫌我,您不想搭档了,只消一句话的事儿,我绝不留您。”


张云雷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摔门而去的声音过后只剩下一片寂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心尖儿上从前被潦草马虎缝上的那点儿小口硬生生地给人撕了开来,血肉模糊的伤口整个儿的外翻出来。他紧紧地把自己拇指攥在手心里,指甲戳进皮肉刺得生疼。


他不能出去跟杨九郎解释清楚,否则便前功尽弃。


张云雷向姐夫告了假,说是要休息两天,没说原因。


郭老班主一向严厉,但小辫儿这孩子对待工作的认真劲儿他再清楚不过,无缘无故请假一定是有个由头,便喊了杨九郎想要问个经过。


杨九郎说,对不起师父,然后闭口不谈。


这两天大约只是个模糊的数字,将近一周的时间,张云雷把自己关在家里,烟一包包地抽,酒一瓶瓶地喝,期间只有郭麒麟来了几次。


“老舅,真没必要。”


他心里那点事儿郭麒麟早已猜个十有八九,天下人为情所困大抵都是一个怂样,不用他张口郭麒麟就已经从那满地的酒瓶和成堆的烟头儿中知晓。


“我老舅可从来没怂过,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杨九郎要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眼睛估计都要给气大了。”


张云雷把这话掰碎了揉进肚子里细细琢磨,挺不是滋味儿,忽然间就没了定夺。


在他假期最后一天的时候,张云雷家的门又一次被敲响,他顶着两个无比明显的黑眼圈踢踏着拖鞋去应门,齿间还叼着支煊赫门。


“郭麒麟,我说了多少次了.......”


门外站着的是杨九郎。


所有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张云雷没有看面前的人,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还燃着的煊赫门,漫不经心地吐出个烟圈。


“您什么事儿?”


“磊磊,我喜欢你。”


张云雷觉得嘴里烟嘴儿的甜味在唇齿之间荡开,他掐了烟,抬头对上杨九郎那双小眼睛。


“我嫌你。”


“对不起磊磊,我不应该跟你生气。师父那边我去说,就算跪三天三夜也值。”


张云雷沉默,突然又想起郭麒麟走之前嘱咐他的话,“老舅,可别为难自己。”


如愿以偿的滋味太过久违,煊赫门的甜味好像悄悄地顺着血管沁进了他心底,似乎那处伤疤慢慢愈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好。”


“真的吗磊磊?你答应了?”


“嗯。”


“那我可以亲你一口吗角儿?”


“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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