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谌

词不达意,白天做梦,没什么本事,擅长墙头跑酷罢了。

【九辫】愿

全是我瞎编的,没一个字是真的,请勿上升,您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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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啊,是相声界的顶流,但凡对这个圈子有点了解的人都这么说。


翻翻书瞧瞧,从古至今哪位角儿可以在千人的场子拥有全场大合唱和荧光棒组成的星海,不亏心地讲,比某些演唱会还有排面儿。


所以后来,他便真的开了演唱会,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从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张云雷一跃而成歌手张云雷,通告在一张张增加,综艺,电影,单曲,专辑的筹备无形间慢慢挤走他的空余时间,似乎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用。


他再很少回到小园子磨活儿。


每次杨九郎跟他说,我们找个时间回趟小园子吧,专场开挺多但气氛终究不如小园子那几百号人来得舒服,正好也和队员们演一场,张云雷总是一口应承下来,但最后却被排在了不见头儿的日程表末尾。


张云雷也想回去,但他走不开。这条路就像走独木桥,他已经走出去太远了,想要回头,难上加难。无数的琐事在他周身悉数缠绕,他越挣脱便束缚得越紧,扑面而来的压力令他快要窒息。


“我叫张云雷,是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


这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知道,回不来了。现在的他,是知名青年相声演员、歌手,不论是各大排名上被投至高居榜首的人气,还是从前在电视里看见的那些明星一个个儿地成了他的新朋友,身边的点点滴滴无一不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要对他的身份负责,对喜爱他的粉丝们负责。


所以,他得继续走下去。


尽管有违所愿,尽管并不开心。




打破这一局面的是杨九郎,用不怎么愉快的方式。


这些年如若没有别的工作和事情,杨九郎都是跟在张云雷的身边跑东跑西,替他照顾着内外,俨然成了除了九涵以外的助理二号,有时候张云雷开玩笑问他,“翔子,你不累吗?”,得到的都是诸如我愿意你别管之类的回答。


可是,那次张云雷开完演唱会回到后台,他看到杨九郎的表情时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那种神情他从没在自己搭档的脸上见过,他曾目睹杨九郎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却不曾见过云淡风轻的决绝。


杨九郎说,“角儿,只能陪你到这儿了,剩下的日子自己多保重。”


他说,娱乐圈那点儿争名逐利的氛围太污浊,他觉得配不上他打心底里宠着护着敬重着的角儿。


他说,相声是他一直以来的爱好和梦想,他所追求的不过就是一方园子,一张木桌和身边儿的一位搭档,踏踏实实地说一辈子相声,直到双鬓斑白腿脚不便再迈不上那舞台,也算了了此生心愿。


他还说,他回去三庆园说相声了,队长不在得有副队帮忙带着,如果队长还愿意回来,他定然领着队员们列队欢迎,如果等不到这么一天,那他便在那小小的园子说一辈子单口儿,也挺好。


那之后的录制和饭拍,照片里的张云雷冲镜头笑得大方得体,但几乎再没有在他的斜后方出现过那么一个带着墨镜形影不离的身影。




网上开始有人传张云雷和杨九郎裂了穴。


刚开始只是粉丝们发现两人同框的时候越来越少,张云雷这边忙着飞全国各地赶通告,而杨九郎带着八队驻守着三庆那一方园子未曾踏出半步,两人的行程几乎毫无交集。


后来,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是碍着哪路的道儿,处心积虑买通了营销号铺天盖地的传,说德云社流量担当的一对儿裂了穴,郭德纲的如意算盘打过了头,相声终究不适合现代营销模式......诸如此类,乌泱泱地流言蜚语在各大网站占据版面,微博还上了热搜。


于是也免不得传到郭老班主的耳朵里。


张云雷接到师父的电话的时候,刚刚完成新专辑的录制,从录音室里出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手机上便跳出了师父的名字。


师父问他和杨九郎怎么回事,他把埋在心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郭老班主叹气,九郎这孩子虽然长得愣愣的,心里却透亮得跟那明镜似的,年纪轻可看问题老成通达,他不乐意的事情你逼他也没用。你们都长大了我也上年纪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道儿还是要自己走,我看那孩子不像是薄情寡义的人。


张云雷挂了电话,一个人捧着杯冰茶水坐了很久。


记忆像台老式放映机般一幕幕地在脑海里过着从前的点点滴滴,他忽然又想起2016年夏天有人对自己说的一句“活着”,想起那个人在采访时候说宁愿跟着自己转到幕后,想起那句“尽吾所能,伴君前行”。


他拿起手机,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热搜过后的一周,张云雷的新专辑发布。


不同以往的是,他在其中附上了一篇札记,讲述了他踏入娱乐圈这么多年以来的经历和感受,通篇透出承蒙厚爱的感激不尽,像是什么告别的仪式。


所以在札记的结尾,张云雷宣布他将暂别娱乐圈,回去专心说相声。


没有哪位当红小生会在势头正旺的时候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一石激起千层浪,数不清的娱乐媒体邀约专访,无数人试图弄明白背后的原因,他都没有理会。


那天晚上,张云雷在微博上发了小小的一段话。


他说,他从相声出发,综艺、电影、单曲、专辑等等他都已经尝试过了,但他自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一名相声演员,那些新事物尝过便也甘心,该回去了,毕竟还有人在原地等他,他不好让人家等太久。




“不和他们玩儿了,翔子,我回来了。”


杨九郎愣愣地看着微信上这句刚刚弹出的话,手指一下下在屏幕上敲出那几个蕴在嘴边儿的字。


“角儿,欢迎回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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