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谌

词不达意,白天做梦,没什么本事,擅长墙头跑酷罢了。

【九辫】我们好着呢

看了复出场相关的一点脑洞,写的是为了自个儿快乐,请勿上升您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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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术后复出天津场,云起雷鸣,自然是万众瞩目,这虽说挂的名儿是一人儿的名字,但熟悉的自然都知道,对口相声得俩人儿一块儿说,三分逗七分捧,缺一不可。

可自打张云雷术后康复回归工作,杨九郎和他的行程基本就毫不沾边儿,他那边忙着飞全国各地录节目,杨九郎则是周转于各大杂志的拍摄和采访。

他俩再见面,却是五月十一号当天了。

角儿生病发烧的消息杨九郎当然是知道的,刚刚听说的时候他气不打一出来,奈何自己不在身边儿,于是一个电话过去就劈头盖脸把张云雷俩助理骂了一通。

助理们哪儿见过这场面,平日里杨老师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笑眯眯的,反而是张老师严格了点儿,哪知道这动起真格儿来杨老师真是深藏不露,从张老师刚痊愈经不起折腾你们知道不知道,到张老师身体不好你们怎么不随身带着药,再到这助理能当就当当不成滚蛋,新来的助理小姑娘战战兢兢举着电话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还是张云雷拿过手机,“行了翔子,哪儿就这么大的气啊,我这不没事儿吗?”

“你也是,角儿,发烧都三天了叫没事儿啊?愣是不跟我说,你那记性知道该吃什么药吗?吃了不合适的药再跟演出当口儿过敏又怎么整?”

一口气发问三连,后来张云雷也算好说歹说,才算哄得他消了气。

五月十一号那天,杨九郎从北京开车到天津赶演出,谁料半道儿上赶上堵车,硬生生错过了本该排练的时间,但这方面一向严格的角儿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似的夺命连环call,他心下一沉,生怕那小祖宗较上了真儿。

直到杨九郎飞快赶到化妆间,瞅见张云雷的模样才算是恍然大悟。

平日里光滑白皙的脸颊上不合时宜地起着虽不密集却明晃晃的红疹,一点一滴顺着脖颈向下蔓延触目惊心,一旁的化妆师正往他脸上扑粉试图尽力将其遮盖住。

得,这祖宗真可劲儿作。

张云雷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稍微偏头看向门口,下一秒猝不及防对上杨九郎含着点儿责怪的眼神,他迟疑片刻将视线移开,凑到化妆师耳边交代了两句,化妆师点了点头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房间。

“翔子.......”

“张云雷你真行”,杨九郎快步走进化妆间顺带关上了门,上前几步到一旁的沙发落座,“我这嘴是开过光还是怎么着?”

俩人私底下相处,沉稳如杨九郎向来都称呼他为角儿或者张老师,虽然是调侃的称呼却杂糅着几分敬意,如若是直呼其名,那定是气急了口不择言。

就跟现在一般模样。

“行了这不打紧,赶紧把妆上了跟前儿就开场了,乖啊小瞎儿。”

他从化妆间出去的时候顺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杨九郎差点儿一口气憋死在肚子里,就差脑袋冒烟儿了。

别的事儿他都能忍,唯独这位角儿不爱惜自个儿这坎儿他过不去,反而介意得很。

说相声的有条规定,无论台下有什么喜怒哀乐的情绪都不允许带上台,上了那四方的舞台就得给人逗乐了,这才是第一要义。话虽这么说,但谁都有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他杨九郎也不例外。

复出场安排了三场活儿,不同于以往的认哏认到没边儿甚至连笑意里都是藏不出的迁就,杨九郎心里头堵得慌,所以即使他依然乐呵呵地为张云雷托着话儿,可俩人的互动里头却少了从前那些个亲密的意思。

张云雷心思细,这点故意做出来的小小距离感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几乎从八大吉祥开始,张云雷就一反常态的主动,插科打诨说学逗唱总是把包袱往杨九郎身上甩,杨九郎不接他也不气,狐狸似的笑眯缝了眼,执着把折扇围着身边的人转圈儿,做足了撒娇哄人的意味。

杨九郎瞅见他这副少有的模样,本来满肚子的气就消了一半儿,再对上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方才的着急窝火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细细的一线天眼底映下的都是张云雷的身影。

角儿很少哄人,而他最受不住的就是张云雷冲着他笑,每次都觉得那笑意似乎一点点沁进他的四肢百骸,从骨头缝儿里哄得他心软。

但北京爷们儿有一致命缺点,要面儿。

所以他依然装出置气的模样,虽然嘴上哄着说,实则仍然跟张云雷保持着距离,不过北京爷们儿明显高估了天津小爷的耐心,本来是歪唱太平歌词设计的包袱硬生生让他俩演成了夫妻吵架,那几分真情实感杂糅在包袱设计里,谁也争不过谁谁也舍不下谁。

他直直地看着张云雷的眼睛,似乎从耍赖无理取闹的情绪里头尝出了那么点儿委屈,他知道角儿是真生气了。

杨九郎也知道,不是他张云雷受不了委屈,只是唯独他的捧哏不行,他受不了的是他心尖儿上在意的人对他的冷落和隔阂。

“我们好着呢。”

这句话一出,任杨九郎有多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他根本拿这位小祖宗没办法,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复出天津场结束的异常顺利,杨九郎陪着角儿回到后台,刚一落座就觉得气氛不对,偏头一瞅,张云雷捧着杯凉茶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瞅也不瞅他一眼。他顿时乐开了,没脸没皮地隔着两人中间的茶几凑到张云雷眼皮子底下,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角儿——”

“臭捧哏的有话直说”,张云雷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凉茶,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子面对杨九郎。

“有话,有话,角儿我错了还不成吗?”

“错哪儿了啊?”

“错就错在没照顾好您让您生病了,角儿给面子哄我还不知道珍惜,我错了,哪儿哪儿都错了。”

杨九郎双手合十,低着头晃了两下手臂做出求饶的动作,却半晌没听到动静儿,抬头一瞅,张云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笑的得意洋洋,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见牙不见眼地看他。

得,他杨九郎有一点办法吗?

“行了,不生气了翔子?”,张云雷收了得意的表情习以为常地牵过杨九郎的手,小孩儿似的跟那五根指头较劲儿。

“哎,哪儿能跟角儿赌气啊。不过磊磊,你以后得照顾好自个儿,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少有好不好?”

“不好。”

张云雷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假思索,杨九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人又开口补上了一句。

“我照顾得没你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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